2013年7月21日
虽说五天四夜的小旅行,我却没有固定行程,买的是单程机票 。Mt. Bromo (婆罗摩火山)过后,我想前往Mt. Kawah Ijen(卡瓦伊真)看蓝火,但碍于没有御寒装备而选择去Bali(巴厘岛)。于是,我一早从Cemoro Lawang 坐车到Probolinggo,然后转乘外坡巴士到Banyuwangi再换渡轮前往巴厘岛。
在印尼,坐车的时间永远说不准,即便三番四次问清楚车程多久还是被错误的讯息误导,仿如一个傻瓜。原本被告知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实际上是七、八个小时。一路上,在巴士上下乘客的车站不间断地出现三三两两的年幼卖唱者上车为乘客高歌,非常卖力,唱毕三、四首歌即逐一向每个乘客伸出塑胶纸袋,希望乘客随意打赏。一直乖乖呆坐在座位上的我从原本安静沉稳变得浮躁不堪。我从早上坐到傍晚十分,我从熟睡中醒来再持续熟睡中醒来到后来无法熟睡,我从开始大方打赏卖唱中的小孩到后来无动于衷,毫无表示。这趟枯燥的车程让我焦急,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心情变得郁闷暗淡,因为十分焦虑,担心错失下一趟的渡轮。
黄昏,抵达Banyuwangi时我几乎兴奋得要喊出来了。幸好,随同一起下车的有一对年轻的洋人情侣,我们可以结伴共乘bemo (当地迷你巴士)去码头搭轮船。快步踏进去查询开往巴厘岛的时间表,暗暗自喜可以赶得及15分钟后开船的最后一班船。正要陶钱付款时发现身上的印尼钞不够买一张船票,急得如热锅上的热蚂蚁,好不狼狈。那对洋人情侣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不想麻烦他们因为大家前往不一样的地方。
因此,我依照柜台人员指意码头对面的提款机提款,但是屡试不果,原来信用卡没有办妥海外开线,所以无法提钱。当地热心人无处不在,适才陪伴我去提款机的大叔走掉后,又来了一个骑摩哆车的大叔,他告诉我市区有一家超市可以兑换外币,车程大概十五分钟,他可以载我过去。商议好合理收费,觉得大叔应该是好人所以也没有太多的顾虑就坐上了大叔的摩哆车,我焦虑的心情显得急躁过剩,看在眼里的大叔似乎没有百分百的胜算,他告诉我,万一碰巧老板不在的话恐怕要等到明天,如果必须等得太久的话,可以到他家喝杯茶,见一见他的家人。对于他的好意,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想着快点兑换足够的印尼盾,尽快离开Banyuwangi,继续赶路。
大叔把我载到一家印尼华侨经营的大超市,幸好老板有在!我以大家共通的中文对话,跟亲切有礼貌的老板愉快交易,换了足够的印尼盾。站在一旁的大叔如一个谋士继续给予我的建议,我即可以乘坐晚上八点开发的巴士去巴厘岛,也可以选择市区留宿一晚,明天早上乘坐早班轮船出发,他甚至还推荐合乎我预算的酒店,还游说我去勘察房间。距离巴士开行还有时间,所以就顺其之意过去看看也好,如果真符合我心意的话就留下来住一晚。就这样,大叔不辞劳累奔波,希望我可以顺意安顿下来。最后,我决定乘坐夜间巴士去巴厘岛,虽然抵达目的地是清晨两、三点。
一切来得很匆忙,大叔把我载到巴士前面,我把小费(30千印尼盾)和长途巴士车费(100千印尼盾)一并付上给他,我不知道也无暇理会大叔如何跟司机交易或“砍我菜头”。他用力挥手,目送我上车后才离开。车上,我一再跟司机确认目的地,坐下来后,真正喘了一口气。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乘客们纷纷下车,原来要转换轮船渡海,我跟随稀疏的人群上了渡轮。今天一路奔波,身心疲累不堪,也没有饱餐一顿。坐在摇摇晃晃的轮船上,感觉晕眩,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内心期盼渡轮快些靠岸。坐在我前面有一个蒙着天空蓝色头巾的穆斯林女生友善地跟我微笑,问说:Chinese? 我轻轻点头,然后她以熟练的中文继续问:会说中文吗?我顿时为之一怔,开始跟她攀谈起来。这位腼腆的女生数年前自台湾打工回国结婚生子,所以操一口流利的台湾腔中文,忽然可以练习逐渐生疏的中文时让她兴奋不已。她跟哥哥一起回去Banyuwangi探望母亲,然后赶夜车回巴厘岛夫家。我们半夜三更抵达码头,善良的她非常不放心我一个女生在码头,所以她邀我一起回家。
西蒂(Siti)的先生在峇迪蜡染布厂盖了一栋房子, 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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