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工作经验 PART III ~ 葡萄成熟时

樱桃季节结束后，我赶上了葡萄季节。

在塔斯认识的香港朋友海伦再一次给我好介绍。她把之前在Mildura （位于维多利亚西北部边界一座内陆农业小镇）剪葡萄时认识的工头Jessie的联络号码交给我，于是我改变了计划，把飞往纽西兰的机票延后至四月，一心一意去葡萄盛产地开始剪葡萄，赚旅费。

从Souther Cross车站乘搭Vline火车再转巴士到Mildura，车费为澳币38.10，车程大概7-8个小时。来车站接我的Jessie迟了20分钟，她刚自农场下班匆匆开车来车站。Jessie来自马来西亚，她跟丈夫来澳洲打黑工已经超过三年了，对于季节性的农场工作非常熟悉，葡萄园是从上一任工头接手过来不久，目前所带领的农工都是非法打工的马来西亚人和持打工度假旅游签证的少数香港人。

知道我是新手，Jessie把我载到附近的小型超市购买剪刀、手套和一周的米粮。对于农场工作的概念、性质、竞争和挑战，我一概不知，总是一副傻乎乎没有计谋的单纯想法。后来，接触部分来淘金、冒险打黑工的农场高手的真正挣钱法则，了解他们来澳洲打工的背景及目的，让人唏嘘不已。

剪葡萄的工作对于手脚慢的人来说绝对不适合，因为无法赚到钱。工资是计件为准，一箱定价为澳币1.80。满满一箱的葡萄必须按照一定的重量，每串葡萄不允许有烂果而且入箱要美观整齐。有人一天可以剪70-80箱，不过听说不负责任的农工为了争取高利，没有挑果，把坏的葡萄都压在低面。有者还报假数，剪50箱假报为100箱。有者更低劣，分别去剪别人的果子、抢箱子和纸袋。

我大不如人，手脚慢也没有捉到窍门，试过一天最高记录是46多箱，最差的记录为20箱。偶尔葡萄园里的越南工头会来帮忙，可以一下子完成三、四箱。看他灵活且熟练的工作效率，我做一年也比不上他。再来，如果运气好的话，分派到很好的葡萄行就事半功倍。箱子都会贴上号码，号码就是农工的代号，如果检查箱子有问题时，督工会来翻查农工的箱子，一旦发现箱子有烂果会被要求重新做过，严重的话，马上被开除。

通常天未亮就抵达葡萄园工作，天气太热的话会提前收工，试过最迟做到3点多。工作时，我都没有停下手，饿了就啃葡萄。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天，赚了澳币282.40，扣除车费住宿费和杂费净赚澳币99.20，我想对于一个缓慢的新手来说，也算是不错了（呵，自我安慰）。

来开工时看见结得满果的葡萄行是最开心的，
起初因为手脚慢而剪了一整个上午，还是无法转下一行，
做了几天后，很快觉得自己可以轻易上手了，农场工作，可谓熟能生巧。

葡萄行下面的箱子排得越多就表示赚的钱越多。
串串葡萄放在箱子里面之前必须先挑果，剪掉烂果，确定完好一串才可以入箱。

我来葡萄园工作时已经是靠近季节尾声了，
不过后尾工作还是不缺，既然来了，就努力干活吧。

从马来西亚来淘金打黑工的香姐（中间者）已经来了两年多，
几乎所有农场工作都尝试过。喜欢吐脏话的香姐教我工作技巧，
平常跟我分享很多人生经验，是一个能屈能伸的拼搏之人。
旁边两个是来自香港的农工。

偶尔来督工的负责人，运气好的话会帮忙剪葡萄。
Mildura三月的气候很磨人，早上开工很冷，正中午的时段非常炎热，晚上则冷得不像话。

来农场打工的我们被安排居住在Caravan Park车屋里，
这里是郊区，距离城市大概20分钟，出门必须要有车。
车屋住宿最多2-4人一间，空间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
衣柜、床垫、冷暖气、公共厕所和齐全的厨房用具都有，每周收费澳币80。